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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賭風暴十年大佬們的等待已到盡頭但足球還沒有
資料圖:圖為中國足壇反腐掃黑系列案件第二輪宣判前,反賭風暴丹東市中級法院外,佬們一位當?shù)厍蛎源灯鹌褳橹袊闱蚣佑?。等待已到盡常州戴氏化工有限公司中新社發(fā)于海洋攝
中新網客戶端北京10月電題:反賭風暴十年:大佬們的足球等待已到盡頭,但足球還沒有(“反賭風暴”十周年系列策劃之二)
“下一步我準備領她出去旅旅游,還沒走一走比較大的反賭風暴城市,去趟鐵嶺,佬們度度蜜月。等待已到盡”
當1999年春晚舞臺上響起這句時至今日仍被人們津津樂道的足球名言時,或許人們沒有想到,還沒在日后這會是反賭風暴國人關于鐵嶺最鮮明的兩大記憶之一。而有關這座“大城市”的佬們另一片記憶,卻沉重得多……
反賭十年
本是等待已到盡尋常秋日里的一天。對于早已名滿全國的足球“大城市”鐵嶺來說亦然。但將這時間與地點聯(lián)系起來,還沒敏感者總會感覺到一絲不尋常。
盡管最終橫掃中國足球的那支反賭團隊被命名為“8?25反賭專案組”,但一切行動的開端,是從原廣東雄鷹總經理鐘國健被警方控制所開始的。那場從南粵“登陸”、進而波及至全國范圍的反賭掃黑風暴,到如今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
那年年初,南勇升任足管中心主任。他曾公開表態(tài):“反賭掃黑,希望司法機關強力介入。”同年四月,足協(xié)副主席楊一民頂替了高升的常州戴氏化工有限公司南勇,出任中超公司董事長,堪稱意氣風發(fā)。
他們的前任謝亞龍,彼時則稍顯落魄?!安嫜 背蔀楫敃r的網絡狂歡,更有段子說,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上阿根廷人梅西都“喊出”了“謝亞龍下課”。北京奧運會后他前往國家行政學院學習,而后在2009年調任中體產業(yè)集團任董事長。
然而無論是風光或是落魄,在他們日后的經歷面前,那都算得上是他們最后的“榮光”。
2009年初,新加坡警方因涉嫌操控球賽、賭球,對一個名叫王鑫的中國人發(fā)布紅色通緝令,要求中國警方協(xié)助抓捕王鑫。當年4月份,遼寧警方抓獲了王鑫。正是從王鑫身上,牽扯出涉及中國足球更深層的操縱比賽案件,于是,“8?25專案組”成立。
資料圖:中國足壇“反賭掃黑”案人數(shù)最多的一次審理在遼寧鐵嶺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圖為原陜西國力俱樂部總經理王珀被帶出法庭,法庭并未當庭宣判。王珀被公認為是這次公安部門反賭風暴的核心人物。中新社發(fā)張浩攝
先是從廣州而起的南粵足球“地震”,第一個“大佬”、在賭球圈內有著“通天教主”之稱的山西路虎隊總經理王珀被挖出,而從他身上專案組收獲更多,以至于與后來落網的眾多“大佬”相比,王珀變得不值一提,也漸被人們忘記。
那些眾多的“大佬”中,就包括南勇、楊一民,和謝亞龍。
2009年的中超頒獎典禮上,還是足協(xié)掌門人的南勇親手給公安部頒發(fā)了特別貢獻獎。轉年初,欣然接受了該獎項的公安部宣布,南勇、楊一民、張建強三人已被依法刑事拘留。反賭掃黑這把火正式燒進了中國足球體系的高層和內部,“特別貢獻”實至名歸。
資料圖:中國足壇反賭掃黑系列案重頭戲之一的南勇案在遼寧省鐵嶺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經過一天的審訊,下午18點10分左右,中國足球運動管理中心原主任、中國足協(xié)原副主席南勇被押送回警車。從法庭到警車的路上,南勇始終面帶微笑,還不時回頭與警察交談。中新社發(fā)劉關關攝
幾個月后,“金哨”陸俊淪陷,這把火圈延展到更大范圍。但這僅僅是大魚出水的前序。
半年沉寂后,2010年9月波瀾再起。公安部治安管理局9月證實,原中國足協(xié)副主席謝亞龍等人已被立案偵查。與謝亞龍一同被“燒到”的還有前國足領隊蔚少輝,根據后來的調查,在他擔任國足領隊期間,許多球員為進國家隊,都曾對他進行賄賂,他合計收受賄金123萬余元。
腐敗蔓延至國家隊,也蔓延至國腳。四大國腳申思、祁宏、江津、李明相繼被警方帶走。
那時候的中國足球就像一根椽木,被刮掉了一層層粉飾的油漆,露出的是無一完好的腐爛軀體。
這些提到的名字,只是其中的“代表”,實際“落馬”者遠不止如此。來不及唏噓,時人憤慨之余大概又會想起春晚小品中濃郁東北口音的經典一問——
“下來了?因為啥呀,腐敗了?”
囹圄十年
反賭十年,或許再提及往事,大多數(shù)看客對于這段歷史的品味都更如一段演義一般。隨著時間流逝,記憶變淡。但冥冥中,總有些事,會發(fā)生在他應該發(fā)生的地方,觸發(fā)一些不該忘卻的記憶。
2019年初,一張照片流傳于不少關心足球的社交賬號當中:一位頭發(fā)花白、面容憔悴,穿著樸素的老者,倚靠在地鐵座位上打盹兒。
這張照片流傳開來的原因很簡單,圖片中人神似當年的“金哨”陸俊。
2019年初,疑似陸俊乘地鐵照片在網絡流傳。
于是記憶散開:在那場歷時三年的反賭掃黑行動幾次收網之后,風暴中卷落的諸位在2012年前后相繼迎來審判,“謝南楊”三人分領10年6個月刑期,其余如陸俊、四大國腳等人也各自領罰。
巧合的是,身陷囹圄之后的十年間,當年的足壇大佬各顯其能,“業(yè)績”突出,集體進入了減刑節(jié)奏。他們在高墻當中的面貌,顯然是外界起初想象不到的。
陸俊算得上是落網的諸位名氣較大的人物里最早出獄的一位:被判處有期徒刑5年零6個月、后又因表現(xiàn)良好減刑一年的陸俊在雨中出獄,隨后消失在人們視野。直至今年初“疑似”露面。
資料圖:中國足壇第二批反腐案在遼寧省丹東、鐵嶺、沈陽3個城市同時進行庭審,其中原國足四國腳——上海國際球員申思、祁宏、李明、江津4人以非國家工作人員受賄罪名在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出庭受審。圖為押解受審人員的車隊中,一輛“特警”車輛格外引人注目。顧恒攝
四大國腳中,申思是刑期最長的一位,但因表現(xiàn)良好成功獲得減刑的他,在2017年愚人節(jié)當天出獄,與昔日的兄弟們在高墻外重新聚首。而關于申思在“里面”的表現(xiàn),如今網上仍流傳著他一身陜北民俗裝扮,滿臉喜慶,參加文藝演出的圖片。
“謝南楊”三位更是節(jié)奏整齊劃一:謝亞龍在獄中利用作為田徑運動員時期打下的基礎,及在獄中自學中醫(yī)的知識,多次為參加體力勞動的獄友按摩;南勇申請發(fā)明專利4項、出版12萬字小說,換得減刑;楊一民因“確有悔改表現(xiàn),在監(jiān)獄內獲得表揚”,兩次獲得減刑。
于是2019年,反賭掃黑風暴刮起十年之際,三位得以“前后腳”相繼提前出獄。這也讓這個第十年更具象征意義。
資料圖:上午9時,足壇反賭掃黑系列案終結庭審在遼寧省丹東市中級人民法院拉開序幕,原足管中心主任謝亞龍、原中國男足領隊蔚少輝率先接受審判。蔚少輝的庭審于下午結束,而謝亞龍的庭審則一直持續(xù)到接近21:25分左右。這也創(chuàng)造了中國足壇反賭掃黑系列案審訊時間的最長記錄。圖為當晚21:30分左右,謝亞龍被押出法院。中新社發(fā)劉關關攝
當年在入獄后談及操縱比賽的問題時,謝亞龍曾回應說:“在這個大環(huán)境下,沒有守住自己的底線。不是說沒有抓進來的人就沒有問題,實際上各自都有一些事情。我們這種業(yè)務干部,很難解決‘假賭黑’的體制機制問題?!?/p>
按照這樣的說法,某種程度上,身陷囹圄時為了“重見天日”奮斗的那幾年,或許反倒他們各自人生中最自由的一段時光。
期待十年
“讓他絕望,才能感覺有希望”。在另一段膾炙人口的小品《心病》中,又一句帶有濃郁東北口音的經典臺詞。
資料圖:圖為足壇反賭案審判時,鐵嶺中法門前聚集大批媒體記者前來采訪。中新社發(fā)于海洋攝
于中國足球,于反賭掃黑之際被外界視作爛到了根里的中國足球,心境類似。觸底反彈,是規(guī)律所致,更是人心所盼。
最終的調查讓許多俱樂部受到了牽連:老牌勁旅泰達、申花被扣6分,罰款100萬元;申花2003年甲A冠軍被剝奪;魯能被罰100萬,亞泰、建業(yè)、舜天罰50萬。更有甚者,廣州醫(yī)藥、成都謝菲聯(lián)被罰降級;青島海利豐俱樂部被取消注冊資格。
反賭風暴中,魯能等多支俱樂部受到處罰。(資料圖:圖為魯能球迷。中新社發(fā)泱波攝)
然而十年過去,清理過后的中國足球土壤上,是否結出更為飽滿的果實呢?當年本該降級的杭州綠城,因為廣藥、成都被罰降級,得以留在中超,次年打進了亞冠,但如今委身中甲;廣藥降級后恒大入主,4年之內,他們成為了亞洲冠軍,如今正以另一種奇特的面貌存在;而成都謝菲聯(lián)再沒緩過來,雖然一度重返中超,但依舊無法繼續(xù)生存,最終走到了解散這一步。
還記得2001年沈陽五里河體育場,李霄鵬在賽后扯出T恤胸前的字樣:中國足球從未感覺這么好。確實,18年過去了,中國足球再未感覺那么好。而2009年那場風暴中,人們曾普遍認為,中國足球從未感覺這么糟,但后來,到了十年后的今天,盡管十年間孕育著新的希望,但同時也多了不少糟心的案例。
2001年中國男足闖入世界杯后,李霄鵬露出T恤上的字樣:中國足球從未感覺這么好。
風暴刮起已十年。這是沉淪的經歷者身陷囹圄的十年,也是中國足球期盼孕育希望的十年。十年已過,硝煙漸淡。我們當年試圖從流傳的江湖故事中窺探的人生,都有了個結果,但當年種下的希望,還沒能結出果實。
中國足球反賭風暴刮起十年的前夜,國足世預賽客戰(zhàn)菲律賓。0:0平局收場的他們,歷史上首次未能戰(zhàn)勝對手;轉天的10月中國足協(xié)召開發(fā)布會,“中國足球職業(yè)聯(lián)盟”進入推出的實質階段。
在失望與希望的糾纏中,在風暴十年的節(jié)點上,中國足球向下一個十年邁進著。(完)